凌睿脸上闪过羞愧之色,他看向带凌烟而来的严清川谢予安两人,也自知她们将一切都告诉了凌烟。
他垂下头,身形佝偻,“为父有不得已的苦衷”
“再有苦衷也不该丢下良知,助纣为虐。”谢予安淡淡道。
凌睿抬头瞪她,面含不甘和愤恨,“你懂什么?!那人以我亲人性命要挟于我,我能怎么办?难道要我眼睁睁看着我妻子我孩子死在我面前吗!”
严清川上前一步问:“那人是谁?”
凌睿顿时噤声。
“爹,到这时候你还不说吗?你说出来,我们禀明陛下,陛下定会理解你的苦衷,从轻发落于你,眼下你若还不肯开口,凌家就彻底完了啊。”凌烟面露悲凄,苦苦劝说道。
凌睿摇摇头,双目微红,一脸的无可奈何,“非是我不想说,而是我也不知那人是谁,那人见我从来都以面具覆面,我只知他是一个男人,且是那神秘莫测的无极阁阁主,他手下培养有百名杀手暗卫,为他所使。
这京城,只要他想取谁的头颅下一刻那人就会头首分离,我是见识过他的厉害的,毕竟,就连当年百官之首的严尚书也遭其毒手,蒙冤而死,严氏一族自此凋落,我等又怎敢与之抗衡。”
对面的公孙瓒讥嘲道:“说来说去还不是为自己开脱,严尚书虽死,其傲骨犹存,你虽活,却如行尸走肉。”
严清川转身面向他道:“司尉大人,暂且少说两句。”
公孙瓒皱皱眉,虽不情愿倒也闭上了嘴。
“凌大人,佛塔之下尚未完工的通往宫外的密道,是用来做什么的?”谢予安问道。
凌睿看她一眼,“你消息倒是快,佛塔早间坍塌,这会你便得知其下的密道了,想必,佛塔倒塌一事也是你所为吧?”
谢予安不置可否地点点头。
“具体作用我也不知,但我可以提醒你一点,他与禁军统领往来密切。”
禁军统领,主管皇宫守卫,加之联通宫外密道,这两相结合,找准时机便可骤然起事,生擒皇帝,控制内廷,继而改朝换代也未可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