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丞相大人和他夫人育有一子,秉性纯良,文武双全,但他不愿留京为官,怕被人说是靠其父荫庇,所以早早去了边蜀之地做一方武将。”
谢予安宽慰道:“我托人去寻访天下民名医,让他们入京来为丞相大人诊治,会没事的,别担心了。”
严清川轻点了一下头,这才发觉谢予安一身外出过的打扮,问道:“你去哪儿了?”
谢予安笑笑:“为自己讨了门差事,总得有份正经工作,不然我岂不是成了依附严大人生活的小白脸了?”
“谢阁主其下产业遍布京都,虽谈不上富可敌国,但富甲一方却不遑多让,若你都要讨门差事谋生的话,那叫我等情何以堪。”严清川嘁道。
谢予安刚想嬉皮笑脸回嘴,严清川却伸出手来掐了掐她的脸,然后若无其事道:“不过,有一句倒是说得不错,是挺白的。”
“认真说,到底干嘛去了?”严清川掐着谢予安的脸不松手,大有一番对方不认真作答脸皮就要招罪的架势。
谢予安抬手作投降状,“准备入太子学府做一名小小的书吏。”
严清川皱眉:“眼下东宫无主。”
“迟早的事嘛。”
“你入东宫是想做什么?”
谢予安悠哉道:“那无极阁阁主想来极好名声,是以不愿直接谋反,落得个乱臣贼子之名,所以啊,他想扶持一少年天子,做那挟天子以令诸侯的掌权之人,我怎会让他如愿?”
严清川担忧道:“宫中凶险”
“我又不怕,倒是他才要小心些。他想要的东西太多了,想要权力、地位、名声、人心,想要的越多,弱点便越多。”谢予安敛下笑意,正色道:“我不同,我在这世上,唯一想要的,便只有一个你,只要你安好无虞,我便可以放开手脚去做任何事。”
她顿了顿,拥住严清川道:“所以你要答应我,不要去做冒险的事,不要让自己置身险境,在我没来到你身边之前,你一个人已经做得够多了,现在让我来。”
严清川放松身子倚靠着谢予安,沉默了一小会儿后,她突然开口说了一句“记得”。
谢予安愣住,“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