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予安像是听明白了这句别离开我的深意,她楞了一瞬后,抬手回抱住严清川,一边轻拍对方的背,一边低声地重复:“我不走,不离开你,我就在这里。”
严清川在她的不断安抚下渐渐平静下来,推了推谢予安,“去换衣裳吧,等会得着凉了。”
谢予安不动,有些疲倦地笑笑:“方才想去严大人不让,这会不乐意动了,严大人替我换好了。”
严清川眼神闪了闪,抿唇:“我胳膊受了伤,帮不了你。”
谢予安立马直起身来,轻触严清川左右的肩膀,“是哪边受的伤,可好些了?”
严清川见她一脸的急色,原本刚要脱口而出的“好多了”三个字憋了回去,取而代之的是“不好”两个字。
“谁叫你不让我跟着去京都,这一箭若角度再偏些,就该射中我心脏了,你就再见不到我了。”
严清川平静的说着,谢予安脸色却是大变,急得上手要捂住她嘴。
“呸,别说这些不吉利的话,我不会叫你有事的,绝不会。”
严清川轻哼了一声,问起正事:“玉关城那边如何了?”
谢予安简单的将西行一事告知了严清川,后又提及了洛奕的身份,可说到那无极阁阁主身份的时候,她却是忽然哑口了。
严清川坐直了身子,催促道:“害死我父亲的真凶是谁?”
谢予安吞咽了一下口水,感觉喉咙像是被什么堵住了,发不出声音,她知道,严清川迟早会得知一切的,而真相越早得知越好。
“有何难言之隐吗?那人是我熟识之人对吗?”严清川已然从谢予安踌躇的神情中窥见了一些端倪。
谢予安缓慢地从怀中摸出牛皮袋子里从严府老宅搜出的陈年卷宗以及洛奕交给她的盛岳然和外族勾结的密函,递给严清川,“你看了这一切,自然明了。”
严清川迅速接过,皱眉翻阅了起来,她的目光在那密函上一一浏览,直到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落款署名,她记得她少时还叫过那人哥哥。
安之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