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泊京也知此事缘由,不过是当年以北疆女为借口将容肃公圏在陵西罢了。他说,“荣肃公是荣肃 公,陆大小姐是陆大小姐,遑论她在军中为将,入京替父述职也算正常。”
陆云川缄默片刻,说:“任她来,没人敢说个不字。”
闻泊京终于露了几分笑,“说得好,邑京这些个蝇营狗苟之辈,何足惧哉!”
闻泊京上次见少年天子,安乾帝还在,那小家伙怯生生地躲在父亲身后,父子两个眉眼像极了,如 出一辙的眹丽凤眸。
那时,他就已想到了今日,安乾帝之死是必然,那小家伙成为傀儡,也是无解之局。
祭天礼毕后,齐雁行顺路将叶梓安送入宫门后便回衙门去。恰逢闻泊京面圣后出宫,与叶梓安在宫 道上打了个照面。
叶梓安一怔,随即笑了,“来得到快,还当你年底才到昵。”
闻泊京面无波澜,却叹,“现下这个局势,你只身入京,我不放心。”
“有何不放心的,我哥还是京官昵。”叶梓安也不急,站在原地与他低声说,“你这是去见陛下了?” 闻泊京颔首,思及那小皇帝,又叹,“他也可怜。”
叶梓安一哽,“谁?”
“陛下啊。”闻泊京摇了摇头,“他那个样子,又生在现今的大梁,沦为人手中棋子,怎不可怜?”
叶梓安真情实感地无言了,又不免暗叹,那小皇帝是谨慎,恐怕他师父也是知哓这皇帝聪慧的,只 是从不提起。
他也不准备同闻泊京说,只隐晦提醒了一句,“陛下也并非孤立无援,戎绍,你得当心。”叶梓安声 有些低,“再不济,他身边也有齐氏,齐氏坐镇昱北,不可小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