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摊主蹲下去,一顿翻找,找出来好几个纸条,一一摊开给寒夙看。
这些谜语都是他苦心钻研出来,他什么都不好,就好猜谜这一个事,成日被人诟病不学无术,可偏偏他就是喜欢,那都不是喜欢了而是痴迷
,对于能猜出他灯谜人更是喜欢不得了。
寒夙扫了一眼他摊开灯谜,个个谜题设计精巧,但寒夙所读书所见人,也远不是这么几个灯谜能够拦住。
寒夙摇头:“这些太难了,猜不出。”
摊主怔住,不相信,甚至有些急了:“你再好好看看好好想想,怎么可能,之前那一题你都猜出来了,这些比之前要简单很多,你万不可能猜不出。”
寒夙淡笑:“猜而已,并非真明白题中深意。”
寒夙取了答题得来花灯,递给了曲念。
曲念拿到花灯,拿在手上左摆弄右看看,爱不释手。
花灯原是曲念要送给寒夙,绕了一圈,莫名成了寒夙送给曲念了,但不管过程如何,花灯拿到了就行。
走远后,曲念这才开口问:“师尊明明都能答出来,为何说不知道。”
寒夙确实都能答出来,但也明白那摊主是个痴迷主,若是再猜出几个来,非得被纠缠不可,为了避免不必要麻烦,点到为止,拿到想要花灯便好。
“这是师尊送我花灯,我定会好好保存。”曲念开心道。
寒夙没说话,她哪里是送,她只是了解曲念罢了,曲念看上这花灯了,哪怕现下不发作,过一会,在自己不知道时候,铁定是要寻到这摊主。
到时候摊主会遭什么难,就难说了,加之这摊主是个认死理人,一个认死理和一个不讲理撞一起,那结果可想而知,摊主到时候怕是要小命不保。
为了避免伤及无辜,寒夙提前将花灯拿过来,才是最好选择。
寒夙看着曲念高兴摆弄花灯样子,厌烦情绪突然高涨,她无法感同身受和曲念一起去开心,因为处理关于曲念事情已经让她很烦也很不耐了。
离开想法愈发强烈,似是一刻也多等不得了。
昨日趁着曲念醉酒,寒夙一早就将回天草打包好,寻了镇上一家靠谱镖局,给了
足够银两,让镖局人将东西寄回去。
除了回天草从中还捎了一封信,信中说了回天草使用方法,也说了近期可能不能回家,让母亲在家安心养病。
回天草本应亲自送回才更为妥当,但现下这情况,曲念无时不刻跟着,自己亲自将回天草送回,曲念肯定是要跟着。
寒夙不想曲念同母亲有所牵扯,她不信任曲念,依着曲念性子,难保后面不会发狂伤到母亲。
信中所说近期不能回家,也许不是近期,而是很久很久,甚至是永远。
若没有找回从前记忆,寒夙是万不能离家太久,她是个恋家人,但记忆回来后,她依旧会关心母亲,所以回天草会及时送回,但这份关心不再热切。
感情依旧在,只是淡了很多。
她好像对所有人所有感情都很淡,唯独浓烈过一次,却没得什么好下场,这让她开始有些投鼠忌器了,不敢再对谁投入过多感情,再怎么关心也会保持一个合适距离,哪怕是亲人,也不敢。
回天草交给了镖局,信中要交代也交代清楚了,母亲服下回天草后身体会慢慢恢复,总之一切都已经处理妥当,接下来,是时候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