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珩讶异挑眉,随即将食指指尖抵在唇边,轻声道,“私人行程,感谢支持和理解。”

直到目送侍应生下楼,程观蕴才收回视线,“靠”了一声,“你怎么还有男粉?”

陆珩掀了掀眼皮,看上去并不在意这种细节,“男粉女粉不都一样?”

程观蕴掏出手机,点开四人群意有所指,“你的女粉里,大部分都是妈粉c粉女友粉,性别换成男怎么想都很奇怪好吧。”

片刻后,刚刚的侍应生去而复返,特意将一杯冰蓝色鸡尾酒轻放在陆珩面前。

后者抬眸看了他一眼,剔透的眼珠在刻意营造出的光线下带了几分温柔缱绻的味道,“你送错了。”

站在桌边的人看着岁数不大,脸上还带着些许婴儿肥,闻言立刻紧张起来,声线绷到了极致,临时编出的理由十分蹩脚,

“这杯是送的,名字叫做初雪。”

程观蕴最开始进酒吧时,就经常被这种外观漂亮的鸡尾酒骗,只一眼就知道,用作调酒的一定是度数不低的烈酒。

他是看陆珩最近一副为情所困的样子,叫人出来散心,可不是为了灌醉的,索性当起了恶人,

“有需要我们会叫你。”

言外之意你可以走了。

程观蕴家和陆珩原本住在同一片华人区,后来父母离婚后跟随父亲回国,临走时嚎啕大哭,扒着陆珩家庄园外的栅栏不松手。

那时候岁数小,比较单纯,以为一走这辈子就再也见不到了,为此伤心了好一段时间。

没想到才两年,陆珩放着大好前程不要,独自回国,一直到现在。

陆珩自饮自酌的样子宛若一副画,琥珀色的酒液隔着玻璃杯在他指间流淌,仿佛蒙上一层淡淡的光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