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观蕴却不懂得欣赏,按捺不住心底的好奇,故意咳了两声引起他的注意,

“你之前说的那个人…到底是不是我想那个啊!”

这句仿佛对暗号一般的话,陆珩居听懂了,垂眸应了一声。

无论程观蕴的“他”指的究竟是谁,在他脑海中浮现出裴行之名字的那一刻起,就已经有什么不一样了。

国外正规酒吧对年龄把控严格,后来他岁数够了,又受身份所限绝对不能随意进出这类场合,是以陆珩并不清楚自己的酒量。

程观蕴尚且沉浸在震惊之中,见对方又倒了一小杯,慢了半拍才伸手阻拦,

“哥你悠着点,这酒四十度呢,你现在觉得没啥感觉,一会后劲上来有你难受的时候。”

但这又不失为一个套话的机会,程观蕴心里跟猫抓似的,压低声音问,“那你现在打算怎么办?”

陆珩动作一滞,继而诚实的摇了摇头。

他既没有确认过对方的心意,一切都只是猜测,又摸不准心中的异样究竟是因为和裴行之相处时那种没来由的熟悉的感觉,还是源于最原始的动心。

程观蕴肚子里没那么多弯弯绕绕,晃着手里的酒杯,语气暗含鼓励,“你找个机会试探一下,有戏就上…还是…”

他抿了口酒,忽瞪大了眼睛看向陆珩,“听你话里的意思…该不会拿人家当替身吧?”

还是一个只存在记忆中的替身。

陆珩拧眉,“你喝多了?”

程观蕴见状把心放回肚子里,心想终于被他等到陆珩犯蠢这天了,懒洋洋的道,

“试试又不亏,最差的结果不就是重新变回你的老板,又不可能为此解约。”

酒意上头,陆珩点开裴行之的头像兀自陷入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