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倒也说得通,为何兰淮镇上的人对矮坡避之不及。一脚一个诈尸,谁受得了啊。
顾渺回想了一下,道:“没有机关,是我先踩到他,然后脚踝就被抓住了。”
迟鹤亭:“……你这样说更吓人了。”
顾渺捡起一根树枝,将干尸翻了个身,看似随意地戳了几处,再次肯定道:“没有机关。”
迟鹤亭愣了愣。
他也试着用树枝戳了顾渺戳过的那几个地方,干干瘪瘪硬邦邦,完全没法判断出有没有设置机关,除非拿刀剖开来看看,不由道:“你对机关术很熟悉?”
“不算太熟。”顾渺垂下眸子,看起来有些冷淡,“略知皮毛。”
迟鹤亭知趣地闭上了嘴。
两人又在干尸出土的附近搜了一圈,也没发现周遭安置了什么机关,便继续向着坡顶的老槐树前进。
安静不过半刻钟,迟鹤亭又滔滔不绝地开了话匣子,一口一个顾三水,喋喋不休,吵得顾渺不得不停住脚步,问道:“阿迟,你怕鬼吧?”
迟鹤亭:“……”
迟鹤亭:“胡扯,我堂堂……怎么可能怕鬼!只是这里太过安静,不跟你说两句话,总觉得过会儿就只剩我一个人了。”
“那你信鬼神之说吗?”
迟鹤亭张了张口,正准备编点什么糊弄过去,却被那锐利的眼神一瞧,卡了壳,仿佛什么也藏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