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侯爷坐在了太师椅上,惬意的挠耳朵,仿佛听不出容璟是在内涵自己没抓住绛曲。

唉,他也不是故意让绛曲跑的,谁想过一个小小二王子,居然有魄力自立呢。

偌大的乾元殿,比顾承昭年长许多的苏丞相都没座位,只有他可以坐下来休息。

这是容璟给顾侯爷的殊荣。

此次大捷,顾承昭的功劳足以封王,只是燕国没有异姓王的先例,容璟才作罢。

兵部尚书翻出另一份卷宗,说道:

“陛下,老臣已经查明了这绛曲的身份,他是贡布的二儿子,母亲是魏国人,此人能如此迅速整顿雪原,说不定,有魏国的帮助,咱们得彻查边境,切断他们的联系。”

容璟冷冷的说:“现在说这个有用吗,绛曲已经自立为新的单于,难道要朕派定远侯再北征一次?”

“陛下不可,”陆秉心劝道,“今夏水灾已致国库空虚,粮草不济,户部实在是拿不出银子开战啊。”

他说着,也长长的叹了一口气。

回想起当初见过的那个蛇瞳青年,陆秉心暗自恼怒。

没想到自己当初放过一命的人,现在居然成了大燕的心头之患。

顾侯爷终于停止了掏耳朵,看向周围的官员,不紧不慢的问道:

“魏国和雪原相隔万里,帮不了什么,而军报中已经说了,绛曲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崛起,是因为许多王庭旧部在支持他,能得到那些部落的支持,诸位以为,这是谁的手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