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千......那岂不是营中,只剩下一千人......”
绛曲说着,忽然看见手中杯子里的酒,剧烈摇晃起来。
他瞳孔一震,酒醒大半,猛地将杯子摔碎。
“魏君濯让我们去帮忙的时候,是怎么,说的?”
绛曲用力摇晃着脑袋,明明是不久前发生的事,他却因为饮酒,怎么也想不起来了。
亲兵连忙回答:“魏人传信兵说,今晚燕国人要袭营,要咱们带兵前去......让燕人有去无回。”
“有去无回的......是我,是我们!”
绛曲大吼一声。
突然,营帐外传来了战马沉重的闷响,那声音仿佛是骤然出现的,像是夏日的闷雷,仿佛要将整座军营夷为平地。
“不好!燕军袭营!”
“单于,是燕人的骑兵!”
绛曲慌张的披上衣服,冲出营帐。
黑夜,火光,燕人,黑色甲胄的骑兵——
一切像是洪流般袭来,充斥在他眼前。
那熟悉的身影手持长剑,胯下火红的烈马发出嘶鸣,像是天神降世。
顾澜身后黑色的披风,在火光的映照下,仿佛一团炙热的烈火,带着无情的杀意,一剑,便将身前的羌戎人刺死。
绛曲的呼吸都慢了半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