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昀的声音低沉下去,反问道:

“您这话,自己信吗。苏文钟,我们师徒一场,我了解你,你从来没有真的信过我,也从没把我当过学生弟子,无数次你看向我的眼神,都恨不得杀了我,或者让我自然而然的病死......我只想知道,你为什么,要护着我。”

苏文钟,苏家,皇帝......无数人来来往往,在谢昀脑海中交织成一张大网,即便他聪慧过人,仍想不明白。

苏文钟看着谢昀狭长冰冷的黑眸,忽然喃喃道:

“果然啊,果然......你们兄弟俩,是一样的人。”

谢昀双眸一凛:“兄弟?”

苏文钟浑身一颤,低下了头。

谢昀却上前一步,厉声问道:“什么兄弟,你是说谢家还有活着的人?是他暗中让你不要杀我?他是谁,是隐姓埋名在朝中,还是......苏文钟,你究竟还知道些什么!”

苏文钟摇了摇头,镇定的回答:

“你想多了,老夫说兄弟俩,说的是你和子霄。他冥顽不灵,你装的圆滑温润,实则也是个偏执己见的人。

老夫承认早就想除掉你这个祸害,可你一直乖觉懂事,又温雅懂礼,实在是比老夫那几个不争气的儿子强百倍千倍,老夫,也舍不得啊。

谢昀,我们苏家有千万般对不住你,可是子霄那个傻孩子,你是看着他长大的,他真的当你是兄弟,朋友,他也从没做过一件对不起你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