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绪话直盯着对方的脸看,一时忘记检票。
那人的语气里夹着些许不悦,眉头见都可以隐约看见一个“川”字,“有什么问题吗?”
荣绪华回过神连忙接过票,“没有。”
这个时候从那车里面又下来了几个人,其中一个就是松瑞。
今天的他虽然穿着质地考究的西装,但是整个人比照片上瘦了一圈,骸骨高高地在脸上凸起,显得特别吓人,就连眼圈都有些青黑。
让荣绪话确认面前这位不是上杉雪的人。
松瑞走了过来,荣绪话赶紧低头,把帽檐压得低低地。
“还没好吗?”松瑞说着,眼神正要往荣绪华这边移,这时那人往荣绪华身前一站,把荣绪华挡了个彻底,恭敬道:“好了,您请。”
松瑞没说话,多往荣绪华在的位置看了几眼,便上了船,那位也随后跟了上去。
荣绪华松了一口气,脸色也好看一些,但当他抬头看到后面跟着上船的人的脸,一下子脸黑了。
后面只有两个人,一个人坐在轮椅上,一个人推着,坐在轮椅上的那个人眼睛被蒙上,手向后背被系在了椅子上,脸色因为一周没有睡好觉很是苍白,在阳光的照耀下甚至可以看见脸皮下的那一条条青紫的毛细血管,他的嘴巴也变得乌黑,一看就知道是很久没吃东西了。
而这个人就是荣绍秋。
荣绪华虽然讨厌他这个哥哥,但是不代表自己不在乎他。
就算没有血缘关系,但是该有的兄弟情俩人心底都是有的,只是都不善于表达而已罢了。
荣绪华盯着荣绍秋的脸,像是要盯出一个洞来,放在身侧的手不停地握紧,紧到发白,太阳穴也砰砰的越跳越急。
后面推着荣绍秋的那人见荣绪华老是盯着看,拿了一个麻袋一下子套在了荣绍秋的头上,瞪了荣绪华一眼,上船去了。
荣绪华目送着他们上船,为自己的无力感到羞耻。
要是自己上去拼个你死我活,气是出了,但是那不是爷们,是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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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夜。
船不知行驶到了哪,远远看出已经看不见陆地。
四周黑漆漆的,海水打在船壁的声音不断地回响,而天上的月亮确实白得刺眼,把四周的天都照亮了,唯独没有照到下面。
这个时候荣绪华在客舱间走着,想要找到老头和松瑞的交易房间,但是当他刚走过一个拐角,一股大力把他拉了去,还没等他反应过来,自己就跌在了一张软床上,身上随后附上了一个人,他的双手被对方单手压在了床上,两腿被对方的膝盖压制着,无法动弹。
沉寂很久之后,荣绪华的眼睛逐渐适应了黑暗,月光撒了下来,照亮在对方的半张脸上。
是早上的那个人。
“你来干什么?”
那人出声了,声音却和早上的不同,要稍微高一些,声音也更清澈,没有那么厚重,特别像是…对,上杉雪的声音。
是他吗?
但是他为什么站在松瑞身边?
而且为什么是这个样子。
荣绪华不敢确定,他微微吞咽了一下口水,盯着对方不说话。
对视许久之后,那人叹了口气,松开了对荣绪华的牵制,把假发拿了下来,一头及耳短发从头上落下,然后他把脸上的一用力,一张薄薄的人皮掉了下来,最后再撕去了脸上的八字胡,上杉雪那张精致的脸随后出现,
而目睹这一切的荣绪华有些愣神,他的手一抖抖的拿过上杉雪手上的人皮面具,“卧槽,易容术居然是真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