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杉雪坐在他旁边,拿回了自己的面具,“是真的,但是没有传说中那么神罢了,不说这些,你来干嘛?”
荣绪华一下子心虚地别过头,但是下巴一下子被上杉雪握住了,他再怎么想忘旁边转都转不了,他干脆闭上了眼睛。
“张开,看着我。”
上杉雪雪说道,声音里多了几份怒气。
荣绪华还是不敢说话,他虽然没见过上杉雪生气的模样,但是在别墅听下属们提起真的是被吓到了。
上杉雪越是生气的时候,越是不会有任何表情,就连声音都不会任何波动,但是他会把对方犯下的错默默记下,加倍奉还。
以前一个下属前天晚上喝酒,不小心把重要的合同弄丢,上杉雪当时虽然没说什么,但是却扣下了对方一辈子的家业,不仅如此把对方辞退后,让对方再在职时屡屡碰壁,因为年老力衰了,小餐馆都不要他,最后妻离子散,流落到睡桥下的下场。
最后上杉雪像是失去了耐心一般,松开了握着荣绪华下巴的手,把假发重新戴了上去,脸皮和胡子贴上,“不管怎么样,你乖乖呆在这里。”正准备开门离开,却被荣绪华从后面抱住了。
荣绪华质问道,“你想干什么?”
上杉雪无言,把荣绪华的手从身上扒下去,把门重重地摔上,还没等荣绪华冲过去拧把手,门被反锁的声音随后响了起来,他用力拧了几下,完全打不开。
荣绪华顿时急了,他感觉从今天见面到现在,上杉雪都有些异常,他的身上就像是长满了冰刀,寒气岑人,棕色的眼瞳中盛满了太多东西,他总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他虽然不了解上杉雪的过去,但是心里明白他对松瑞的恨意之深,深到就算上杉雪就算拉整个船的人和对方同归于尽都不奇怪。
荣绪华看了看窗户,是封死加厚钢化窗户,根本砸不开,现在唯一的办法就是把锁给卸了,他见这个房间只有床和一张桌子,椅子都没有,唯一可以拿来砸的只有台灯,于是他操起旁白的台灯往门把上砸,但是最后台灯的瓷身都被炸碎了,门把安然无恙。
怎么办?
荣绪华着急的想着,第一次觉得自己脑子怎么这么不好用。
汗不短地从脸颊流下来,被台灯的瓷身割伤的手,不断地有血滴下去,在脚下形成一滩。
荣绪华丢掉了手上的台灯,无力地躺在床上,整个人委屈得想哭,他觉得自己太没用了。
自以为是的认为自己什么都做得了,结果最差的是自己。
他简直就是个烂人,30岁了连自己喜欢的人呢都保护不了。
手上被割伤的口子有点深,血还在流着,那么一会就把床单晕出一大滩血,像是死了人一样。
死人...
对啊,他怎么没想到。
这个时候正是快晚餐时间,人来人往的肯定很多人,虽然都不知道这些人的身份,但是论谁看到一滩血在外面,都会慌神。
荣绪华得意地想着,蹲在门口用手捏着伤口,让血流得更多,但同时也痛得他呲牙咧嘴,流了一身冷汗,现在就等船摇动一会,血就会从门缝流到外面。
果不其然,等血大量的流到外面后,急促的敲门声立马响了起来,“兄弟,你还好吗!出什么事了吗!”
荣绪华装作快死了的声音喘息到:“我不小心磕到头了…兄弟…你帮我开开门…我快不行了…”
“好好好,我马上去叫人。”一阵脚步声离去,荣绪华赶紧把血抹在了桌子角,然后在门上抹得特别多,显示出自己是撞到桌子,然后拖着身体撞到门上滑下来,接着他把手上的血抹到头上,伏身趴在地上,而头正好在那滩血上面。
没一会,门打开了,外面的亮光射了进来,来人都被这“惨状”吓了一跳,抱着荣绪华就往医务室跑,但是恰好医生不在,便拿了消炎药水给荣绪华,先跑去找医生。
荣绪华怕对方一会再回来,赶紧脱下来沾满血迹的水手服,换了件医生的制服,拿了卷绷带就离开了,都还没来得及慢慢消毒。
他现在不是处理伤口的时候,他得赶紧找交易地点,估计上杉雪也会在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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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杉雪锁上了门之后便往楼上走,装作没听到后面传来的剧烈开门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