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这记性江岸还不让我随便乱讲,他冷着脸跟我说政治问题不要挂嘴边,我听着就哈哈大笑,把桌子都震到了,你领导人都杀了好几个了,还跟我讲政治敏感。
你怎么不给我讲三字经啊。
想起这里我又想笑了,那时候江岸好像往我脸上甩了一粒米来着,你说他也不舔掉,老干这些潘金莲的勾当,却不让我把西门庆的罪名坐实,好一朵盛世白莲。
不过嗓间腐朽的几声响,我的血却流的更快了,我听过一个词,热胀冷缩,我想我现在拉直了大概也只有一米,不知道能不能塞进江岸的行李箱里。
算了,还是别害他了,万一过个安检,我这种病态青年就可能成国家重点保护对象了。
冷啊,扯淡的夏天,跟北极似的。
过去大家都说我是冷血动物,我总嘲笑他们能不能换个新鲜词,这些词我听电视剧都听腻了,直到现在我才明白,什么叫大智若愚,我这血跟那蛇的一个德性,我们跟一个娘养的似的。
他们是真的聪明,换做我,不亲自尝一下江岸的脖子,我是不会知道他的温度的。
啊,要流干了哎,真他妈这一圈都能养鱼了。
养什么类型的鱼哪,热带是不行了,这跟强迫重庆人民在冬天穿着短袖吃雪糕有什么两样。
我端谋着那片不灰不黑的天空,灵机一动,养带鱼啊。
江岸说过,那玩意是深海的品种,那应该能接受这个温度。
我兴奋不已,江岸,你要不来看看,我能跟上你的节奏了唉。
但我又觉得有点可惜,带鱼补脑,但是会腥。
就如同我,漂亮妖气,但不长命。
第2章 头发上的星星
我被接走了,被一个像妈妈的男人
“你认识我妈吗?”我问他,睁着我迷离的大眼睛。
“不认识。”他说,“你是哪来的野孩子我不感兴趣,但能不能先从我头上下来。”
他的头发很软,我没舍得像撕别人一样撕,我给了他一个面子,就只是骑了他的脖子,意外的很好骑,天生为我订骑的一般。
我生下来没妈,我们那一群难兄难妹都没有,但我们都不稀罕。
我是最小的一位,可我们中最大的也不过三岁半而已,我们一起玩、一起学、一起跑公路、一起爬沙坑,和乐高里的那些小人一样快活又自由,而且我们比他们更加柔软。
我们第一次聚在一起看动画片的时候,我不过一岁半,里面的每个场景都很诡异,但又说不出的美丽。
陪伴我们的哥哥姐姐笑的很甜,我问姐姐那流淌着的红色液体是什么,她说是血,我开心坏了,太漂亮了,血。
我们十分崇尚这种美学,我每天都嚷着我要看血,哥哥姐姐很开心,他们说等时间到了就给我看,所以为了能漂亮地完成一部动画片,我们一定要好好训练。
没有人会拒绝做一个美丽的人,所以我们非常用心,我们每天只睡五个小时。
我们其实也会打架,平时打架都是很容易和好的,可慢慢就不行了。
是哥哥姐姐的错。
我们明明是十二个人,他们却给了我们十一个苹果,我们听过金苹果的故事,即使不做赫拉,不是雅典娜,也不喜欢阿芙洛狄特,我们依旧抢夺了。
我们没头破血流,只是其中应晨在推搡中被划到了眼睛,流了点血丝,我有点兴奋。
不知道罪魁祸首是谁,她一直在哭,我们住手了,我想着要不然我和她一人一半呗,多大点事啊。
可姐姐抱着她走了,说她需要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