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积累了三年的生日,我的心愿还没有许。”
烟没有散去,他等着我的下文。
“我刚刚许过了,我希望你的快乐会回来。”
我听到滴答的声音,我吹散那丝烟,他的眼里像雨后湿润的花园。
啊,多瑙河原来也会涨潮。
“你别哭。”
我摸着他的头发。
“那只小狗狗应该还是很爱你的,可能是我替它许愿了,所以感觉到了它的情绪,你要耐心等着,星星发亮的时候,它就会回来。”
我摸着他的眉眼。
“我吃过很多年的长寿面,我的愿望会实现的。”
我摸着他的唇角。
我竭尽全力想让他信任我一点。
可他还是哭了,睫毛都湿了,眼泪一颗颗从他眼角滑落,我突然想起白色窗纱上的那些圆润的珍珠,可我没有那样的房间啊。
我管不了那么多,我只是觉得心疼的厉害,我伸出手去,将他一把抱在怀里,蛋糕彻底滚落到地下去,我们身上都应该蹭上了奶油,但我不在乎。
我只是想抱抱他,他太难过了,引得我也很难过。
那种扎心的难过伤着我,我想,只要他笑一下,我命都可以给他。
我的羽绒服表面是防水材料,在外面待着的话应该是冰冷的,我怕他脸上的露水真的结成珍珠,我拉开羽绒服的拉链,把他按在我的羊毛毛衣上。
毛衣领子在酒吧被泼湿了,幸亏下面是干的,我怕冷,我却更怕他哭。
我轻轻摸着他的发丝,很冰凉,应该在外面走了很久,可能边走边寻着他的小狗,可怜的人。
“你别哭了,会冻伤脸。”我说。
他把双手伸进我的羽绒服,从腰间紧紧将我搂住。
“我不哭的话,你可不可以不走。”他问,近乎哀求。
他的声音还在抽泣,我只能答应他,我见不得漂亮男人落泪,就像见不得达芬奇的向日葵被洒上水。
到底是谁画的,这个男人,多情又冷魅。
“你有暖一点吗?”我问。
“嗯,很暖。”
他的声音有些朦胧,因为他把脸埋到了我的小腹上,我想象力一向丰富,此时我怀疑自己怀孕了,他是个接盘而来的大侠,他于月圆之日喜当爸爸。
“小潭。”
“嗯?”
不知道他怎么会知道我的名字,接盘也查身份吗?
奥,要的,孩子要取名字,我的孩子的话,我要叫他江焕,我爱哭大概是因为命里水多,那我希望他能多笑一点。
“小潭。”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