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辗转,到达乌斯怀亚的时候,两个老爷们儿踏上坚实的土地的瞬间,海风吹得人心旷神怡。
坐个飞机加上中转,一两天的时间,骨头都要散架了。肖枭走出机场就撒欢儿,丢了箱子往前跑了几大步伸了个懒腰。
李恪推着两个箱子慢慢走过去,把他露了大半截肚子在外面的深蓝色运动薄外套往下扯了扯。
“热不热?”李恪问,“先到旅店换件衣服,箱子里有。”
“不换,”肖枭把外套脱下来,里面只穿了一件白T恤,一扬手把外套放飞到了李恪脸上,抬腿一个大跳,“我又没有穿猪皮棉袄。”
李恪叹了口气,把脸上的外套扯下来搭到肩膀上,推着两个箱子跟在他后面。
“小李子,今晚朕想去海边玩儿沙,”肖枭回头看了他一眼,两眼放光地说,“比基尼!”
李恪啧了一声,丢了箱子一步跨上前对准他的屁股踢了一脚。
肖枭往旁边一躲,没站稳差点儿亲吻大地,踉跄了两步站直了回头瞪他一眼:“拉出去斩了!”
“鬼基尼,”李恪倒回去继续推箱子,“看个屁。”
肖枭转过身来倒退着看着他:“装吧,有本事等会儿腿子别比我甩得快。”
“我不看,”李恪不屑地斜了他一眼,“我才没兴趣。”
肖枭撇撇嘴,自顾自往前跑着撒欢儿去了。
李恪看着他东跑西跑看哪儿哪儿稀奇活像刘姥姥进大观园的样子,慢悠悠在后面跟着,悄悄笑起来。
躺了一整年,他好久没看见死猪同学出来欢脱地拥抱美丽的大自然了。他是天生孤注一掷的勇士,应当无所畏惧,应当撒野奔跑。
到达乌斯怀亚的小木屋,肖枭先腾空跳跃屁股冲下在床上蹦了两下,一个翻滚漂亮着地,单手撑着地板,一转身摆出了蜘蛛侠的经典姿势。
“我要不要嚼俩大大泡泡糖给你扯两根丝儿?”李恪看了他一眼,无奈地蹲下来整理箱子。
“恶不恶心,”肖枭蹬掉鞋掀开单薄的被子往床上一躺,“我要睡。”
“这么饥渴?”李恪转头看着床上拱起来的一坨,“不是说好了晚上才干吗?”
肖枭啧了一声:“滚。”
李恪整理好,也过来挨着他睡下了。
“这里是离南极最近的地方了,”肖枭迷迷糊糊地说,“过两天去南极吧?”
“好,”李恪回答,“都到世界的尽头了,你说什么我都答应你。”
“是吗?”肖枭想了想,“刷你的卡?”
“可以,”李恪说,“就算不去南极你不也刷我的卡么?”
肖枭往他脖颈上蹭了蹭,笑起来,不说话了。
这可是你说的,李恪,都到世界的尽头了,我说什么你都得答应。
我希望你爱我,不讲任何条件地爱我。
“笑什么?”李恪眯着眼睛问,说话的语气因为在打瞌睡而显得分外柔和。
“你的日记本我看过了。”肖枭说。
“我哪儿有日记本,”李恪平静地回答,“有那时间抽根烟什么不好。”
“国内某死猪真实睡眠手记。”肖枭提醒他。
“……哦。”李恪愣了愣,应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