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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你又怎么了?”在旁侧帮他磨墨的茹念实在忍无可忍,出口询问他的情况。

谢安双回过神来,看着还有点困惑:“啊?孤又什么怎么了?”

茹念眸间多出些无奈,说:“方才已经是你这一刻钟的时间里第四次叹气了。”

“是、是吗?”谢安双顿了下,看起来颇为不自在,“也、也没什么,就是近日来不是事情比较多么,有些许心烦很正常。”

见他不愿说,茹念其实多少猜到了些缘由,但也识趣地没有提起,转而道:“小公主那边已经安静了十几日,如今朝堂这边的事情暂时停歇,陛下也要多注意些自己的安危。实在不行,要不就让叶公子那边找个人过来吧?”

自打邢温书变得忙碌以来,谢安双身边就没了时常看护的第二人,为防万一,白日里邢温书不在时,都是由茹念在他身旁看护。

但茹念与他到底是逢场作戏,不可能寸步不离,所以难免还是有些担忧。

谢安双明白她的好意,但还是笑着说:“师叔不用太担心,师叔就算不信孤,也当信孤的师父呀。孤的武功很多都是从师父那里学来的,而且近日孤已经减少了安神香的使用剂量,若是夜间有动静也瞒不过我。”

和他认识近两年时间,茹念也知道他素来不喜欢身边跟太多闲杂人等,半会儿后还是叹口气:“好吧,只要陛下记得小心就好。”

谢安双尚未来得及给茹念一个安抚性的回复,门口又传来一阵动静——是提着午膳进来的邢温书。

“陛下,贤妃娘娘。”他稍稍行礼算作致意,态度恭敬温和,比起以往却多了些近似疏离的意味。

谢安双轻抿唇,原本勉强提起来些的心情落回去不少。

虽然这样的相处模式才是他一直想要的,但是真到这种时候,还是难免有些失落和不习惯。

茹念往他的方向看了一眼,在心底轻叹口气,找了个理由暂时告退离开。

偌大个御书房很快就只余下谢安双与邢温书两人。

邢温书沉默着将膳食一一拿出来,摆放好后简单示意一下就提着食盒离开,只留下一句晚些时候再过来收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