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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安双看着他疏远的背影,好几次都想出声叫住他,最后还是理智压过情感,把即将出口的声音咽回去。

他看着面前琳琅满目的各色佳肴,胃口少了大半,又长叹了口气,勉强吃完了午膳,等邢温书来收拾过后就继续专注于解决眼下的事情。

如今关家势力名存实亡,下一步要收拾的就是龚世郎或者元贵党派中的另一个重要势力——御史大夫符施余。

龚世郎与元贵亲缘关系最近,心眼也最多,搞起来不容易。

而符施余身为御史大夫,平日却很少会露面,谢安双登基两年,除了小朝会时甚至没见过他,他呈递上来的奏折也只有普通寻常的请安奏折。

此外,关家家主和龚世郎都是他在登基后,根据元贵的暗示一手提拔上来的,唯有这符施余是他登基前就已经任职御史大夫。

所谓知己知彼百战不殆,对于这种完全不了解的敌人,也同样要慎重。

谢安双一时拿不定主意下个搞谁,最后还是打算找个时间再同叶子和商量一下。

他把这些事情暂且放到一边,脑子一空闲下来就忍不住回想邢温书,半晌后又叹了口气,给自己找了卷书打发时间,一直颓废地打发到回长安殿。

在御书房的中途,邢温书也来过好几次,每次都是放下吃食或者茶水就离开,绝不多待一息的时间。而等他用完晚膳回到长安殿后,邢温书就彻底不再跟来。

一整日的时间下来,谢安双甚至连邢温书的正脸都看不到多少次。

原来这就是被邢温书疏远的感觉么。

谢安双坐在床边看着不远处的香炉,不知道第几次叹了口长气。

前几日邢温书就是再疏远他,多少也会在他睡前来例行职务,到今日连来都不来了。

等到明日或许早晨也不来了吧。

谢安双靠在床尾,总感觉自己更像后宫中独守空房等不来帝王一眼的怨妇。

他扯唇自嘲地笑了下,干脆批起外衣出去走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