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脖子有些疼。”那狱卒没有反应过来,只是讷讷道。

“那得多休息,”喻霖言一本正经道,“别仗着自己年纪轻,别一直在这里工作,偶尔也是要休息休息的。等到老的时候,这儿疼,那儿疼,便有的你后悔的。”

“是吗?”狱卒依旧没反应过来,下意识觉得喻霖言说的也挺有道理。

“喻先生,你平时的话这么多吗?”狱卒有些疑惑道,“平时看你挺冷淡的。”

喻霖言:“……”

他平时的话的确不多,要么是遇到让他恼火的事情,他会忍不住开口阴阳怪气几句,要么是遇到了必须要客套的场面,得顾忌人情世故。

除却这两种情况,他一般都是能少说便少说,毕竟他其实不算喜欢与人打交道。

方才与那狱卒多说几句,无非是为了打消他的疑惑,怕他反应过来自己跑出去的事情。

狱卒揉着自己的肩膀,脸上闪过一丝怀疑。

“……若无事的话,我要歇息了,”喻霖言见此,便道,“之前见你昏厥,我又叫不来别人,只得一直看着你,现在既然醒了,便不要再扰我了。”

这话说是他面上带上一丝冷淡之意,仿佛还带了一些埋怨,怨他干扰扰了自己的清闲,害自己现在还不能休息。

狱卒的脸上一僵,说实话,他也是头一次见到这样的囚犯,但想起这是将军方才关照过的,从某种意义上也算不得囚犯,便也只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待他走后,喻霖言也并没有向自己方才所说的争取休息,他靠在墙上,底下垫了些毛草,勉强躺在床舒服。

他想着方才那狱卒说他自己性情冷淡,看上去话不是很多的样子,便是无奈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