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晚月面无表情道:“知我心中所想,懂我心中所要,与我默契无匹之人。”

“心中所想所要?”穆悠喃喃自语,而后拔高声音,“你想要什么?你想要什么你说出来啊!”

景晚月无动于衷,只道:“说出来便不是那个人了,真正的那个人也不会问这样的话。”低声叹了口气,他耐着最后的性子说,“你看,这便是我说的,你我根本无法相互理解,便也必定不能长久陪伴。而且你这样苦苦纠缠,实在……很烦。扪心自问,你觉得我会喜欢一个让我觉得烦,连说话都鸡同鸭讲的人吗?”

穆悠:!!!

景晚月……说他烦?

他说他……烦。

他嫌弃他。

他蓦地想到了当年飞骥营为景晚月接风摆酒宴的那晚,草料房外,面对景晚月的苦苦哀求,他推搡他、骂他、说他烦。

他浑身都冷了,就像被什么东西给攥住了,力度不断加重,一下下捏碎他的骨骼,他头痛欲裂,身上的每一处也越来越疼。

他终于体会到景晚月当时的感受了。

这不是报复,而是罪有应得。

景晚月走了。

穆悠的心在滴血。

今日景晚月字字句句没有任何多余的情绪,便就同时带上了与生俱来的矜贵与疏离,居高临下地审视他、分析他,无情地撕破了那张由旧情织成的朦胧的网,将他们之间最现实、最丑陋、最泾渭分明处活生生地剖开掰碎。

足足四年,景晚月早就完全看清、想透了,只有他还傻着。

他傻兮兮地凑上去,人家给他留面子,他居然还恬不知耻。

自作自受。

穆悠红着眼睛跑到庭院墙边,一边崩溃地大声喊着,一边不用内力不加保护地一拳一拳砸向厚硬的石墙,很快双手便血肉模糊。

刘宁和陈青吓坏了,冲上来阻止他,可穆悠劲儿很大,无论如何都不听劝。

三人拉扯之中,穆悠越发激动,突然一口气没匀上来,憋住良久,而后猛地吐出一口血,两眼一黑倒在了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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