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过——你了。”

似乎是听见贺绛的腹诽,商景睫毛扇了扇,眼睛睁开一条缝,迷茫地地眨了眨眼。

贺绛做贼似的,立即将摩挲他手腕淤青的手指撤回,使了些力气捏住他的脸蛋,“起来,做饭了。”

商景懵懵地从床上爬起来,他做了一晚上洗衣做饭的梦,还趴在地上擦地,腰酸背痛。

梦里的他毫无尊严地叫贺绛老公,“呜呜呜老公家里太大了,我擦不完,让我歇会儿吧。”

而梦里的贺绛,翘着二郎腿在露台喝咖啡,听见他的祈求,只是冷冷地俯下身,捏着他的脸蛋道:“做不完不许吃饭。”

现实和梦境重合,商景把脑袋扎进贺绛小腹:“老公——不想做饭。”

说完,伤口在贺绛硬邦邦的腹部蹭了下,痛得一激灵。

商景捂住脑袋,彻底醒了。

救命,他刚才说了什么?

贺绛僵住,没能及时扶住商景的手掌僵在半空,只能看着商景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把伤口靠了过来。

又叫他老公。

为了不做饭什么都能做得出来?脸皮呢?

商景捂住脑袋后退,一时间没法推测他究竟是单纯做了梦,还是梦见了过去真实发生的事。

正常情况下,他不会把梦当真,但是贺绛的面冷心硬的表现,跟梦里如出一辙。

原本只是看着日记本想象的舔狗生活,一下子有了生动翔实的影像。

代入感升级,开始生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