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已己抱拳躬身行礼:“不敢当,不敢当。”

卿天良听闻是给霍云朝治病的,忙让出道路,恭敬地要送先生进屋,被况融一把抓住了。

况融道:“公子,您不可以进去。”

卿天良:“……”

“烦死了,我就是要进,我就是要进,”卿天良怒气冲冲,扯着嗓子吼,“凭什么不让我进?我是昨天替他擦身体时扭断了他的子孙根,还是一咕噜掏走了他的心头肉,我到底是怎么得罪他了?非要把我拦在外面,昨晚我就不计较了,今天这算什么回事?合着是我压断他的腿,让他残疾,他突然想起来了要怪我?!”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左业本就心里愧疚,卿天良一吼,他更加难以释怀,霍云朝睁眼看向左业,道:“不关你的事,让阮裴旭进来。”

左业垂头丧气打开门,低着头都不敢正眼瞧卿天良一下,卿天良这才反应过来自己说错了话,十分尴尬,看着左业说:“我那是气话,你别放心上,他救你是把你当兄弟,而不是让你每天活在愧疚中,你若是再这么自责下去,那才是真正该罚。”

仿佛有话没说完,可卿天良又不知道还能继续说什么,只好生硬转移话题:“你出来干什么?”

左业以前不看好卿天良,认为他一个纨绔耽误了主子,可现在不得不说有被他安慰到,于是恭恭敬敬道:“主子请阮将军进去。”

“……”卿天良,“浑蛋!”

阮裴旭进去了,卿天良依旧被拦在外面。

霍云朝见到阮裴旭点了下头,阮裴旭简单介绍了一下秋已己,便侧过身让他替霍云朝检查。

秋已己掀开被子,沿着腿断的地方轻轻按压,按一处地方问一下,一套流程走下来,拍了拍手,道:“还好,能治。”

这话一出,屋子里的人都松了一口气,霍云朝自己也明显高兴起来。

阮裴旭朝外使了个眼色,问:“你们怎么回事?吵架了?”

霍云朝垂下眼眸,摇摇头,顾左右而言其他:“我打算回正阳。”

“这么快?”阮裴旭错愕,“不养好伤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