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不料妻子伸手握住了他的手,已然明白了他要说什么。
“我自然是支持你的。”刘安凝神色平和,毫无半分不满:“半夏想做什么,你想做什么,我都会支持。放心。”
跪了半晚,薛半夏只觉得愁苦。父母觉得她今日所作所为很是放肆,已经罚她跪祠堂了。可是以后她一定会做更过分的事情,就是不知道父母知道了她那离经叛道的行径,又会怎么办……
突然,祠堂的门被人轻轻打开,很快便又关上。如此熟悉的操作……
“饿了吧?给你拿了一点吃的。”来人果然是薛仁瑕,他将食盒递到笔直跪着的妹妹手上,跪在旁边的垫子上给自己的列位祖宗磕了几个头。
“爹娘睡了吗?”薛半夏盘腿坐在蒲团上,当着列祖列宗的面啃着肉饼子,含混不清地问薛仁瑕。
“应该睡了吧。”薛仁瑕看着薛半夏吃的香,笑了笑,神色不由流露出些许宠溺:“以后少气气咱爹娘,他们年纪也大了。”
“哪里大了……”薛半夏嘟囔:“生气起来能一蹦三丈高……”
“你说什么?”薛仁瑕被逗笑,片刻后又正经起来:“今天这事,哥哥虽然不支持你,但是也没觉得你做错了。我们半夏绝不能平白受那些人给的委屈。”
已经吃完一个饼子的薛半夏不禁问出了困惑自己十几年的问题:“哥,你说咱们家和那高家显然不是一条道上的人啊,这亲事究竟是怎么来了,我真的是纳了闷了!”
“具体的我也不大清楚,不过这娃娃亲也是咱爷爷和高家老爷子订的。怕就怕,这高家老爷子可能也料不到,自己作古后,这子孙会歪成这个样子。”
“可不是……棺材板都要按不住了……”
“你说什么??”薛仁瑕表示自己听不懂,大逆不道大逆不道,他心里替自己妹子向那位和善的高家老爷子道了个不是。转念间,薛仁瑕又想起来一件事:“半夏,你前几日偷偷离家,近三更天才回来,做什么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