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岫蒙住了口鼻探出头去瞧了瞧,只看了一眼就被初墨禅给拉了回来,他的神色沉沉,阿岫也没敢再探头,只乖得跟鹌鹑似的。不过阿岫隐约猜测那个方向好像是暖亭的方向。

“外头没什么好看的,这疫病所幸控制及时,百越也赠了药方,殿下无需担忧。”初墨禅只以为阿岫又生了怜悯之心,便不动声色地劝了劝。

阿岫想的却不是这些,她死死回忆着那些人离开的方向,心中有了筹谋。

回去之后,小白已经早早守在了外头,瞧见阿岫归来,连忙上下打量,生怕她有了半分闪失。

阿岫本就因为初墨禅的事情有些心不在焉,小白的关心也只是淡淡地应声,没有过多回应。之后的膳食,也是精细无比的,只是阿岫心中有事,吃了几口便没再继续吃了,但是又怕被初墨禅看出来,硬是逼着自己吃。

这样的后果是晚上便吐了。

吐完之后,阿岫觉得自己的嗓子更疼了。她的心中不由得有些怨恨这贼老天,怎么总是让她遇到这种事情?她何时才能过安生日子?想到这里,阿岫的眼眶都委屈地发红。

趁着初墨禅出去帮她取药的时候缩到被子里面,眼泪给掉线的珠子那般落在被衾里,今日这事情真的给她留下了莫大的阴影。

轻轻的脚步声在阿岫的耳边响起,她能够察觉到有人靠近,身体不由得紧绷起来,她在想自己该如何解释?她太害怕在初墨禅的面前露出马脚了。

“殿下?”拂开被子的是小白。

小白见到阿岫哭红的眼圈,睫毛都沾湿了,不由得心疼了起来,坐在床边扶起阿岫,拿起软帕帮阿岫擦脸。

“殿下这是怎的了?莫哭莫哭,可是有人欺负了殿下?”小白笨拙地安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