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岫狠狠地用手指甲掐住手掌心,强迫不要继续哭,哑着嗓子说道:“本宫太难受了,所以才躲起来哭。”

“殿下可莫要这么孩子气。”小白安抚道,“好好吃药就会舒服了。”

此时的云岫也不知道自己该怎么面对小白,这件事□□关重大,不能再把他牵扯进去,于是强撑笑容点头,表示不会再让小白担心了。

只是在强撑笑容时抬眼就见到如松竹般的少年端着药碗站在不远处,眉目沉沉,似乎目睹了捉奸现场那般。

他的脸上带着笑,似乎也在宽慰阿岫,只是如今阿岫看他,总觉得这笑容太不真实。她恍惚忆起初墨禅似乎总是这样温和无害的笑着。初见时的温柔,再见时的狼狈,巧到让阿岫都不敢继续再深究下去。

初墨禅把药递给了小白,小白已经鲜少有给阿岫喂药的时候,喂药时有些激动,这乌黑的汤药都忘了吹就喂给阿岫,阿岫没忍住再次吐了出来。

“小白弟弟真是粗心了些。”初墨禅不知何时取了一条新帕子帮阿岫擦着唇边的药渍,语气依旧是耐心且温柔的,“下次可要注意些。”

小白被说得有些愧疚,拿着自己的手帕在一旁尴尬地站着。阿岫连忙安抚道:“没事没事,都是本宫的错,都怪本宫娇气了些,倒是让小白平白糟了罪。”

话刚说出口,阿岫就觉得气氛不对,似乎有些压抑了。

小白最终走了出去,只剩下还在喂药的初墨禅,连瓷碗将他的掌心烫红了都不曾在意。

入口的药是温温的,阿岫一口一口慢慢喝着,口中弥漫的苦涩像是成了少年人对她无声的小小惩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