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他烫得通红的掌心,阿岫恍惚之间想起他在惩戒所时的模样,棍棒落下的疼痛他都能面不改色,就更别提这样的小小疼痛了。
当他放下药碗的那刻,阿岫定定地问了句:“不疼么?”
女孩的目光落在了连初墨禅自己都不曾在意的掌心上。
鬼使神差的,初墨禅将自己的手放在了阿岫的面前,阿岫疑惑地看了他一眼,少年人的骨节修长分明,只是有了一层薄薄的茧子。
她听见他说道:“不疼的。”
并不是故作坚强,更多的是浑不在意。
他的指甲很好看,带着淡淡的粉色,像圆润的珍珠,阿岫的手比他小了一圈,瘦瘦软软的,唤作阿蛮估计会再次感慨两人的并不相配。
折腾了一天,阿岫也有些累了,没有再纠结手的事情,只让初墨禅好好歇息。
入夜时,女孩断断续续的咳嗽声搅乱了少年的心湖。他的掌心依旧有着微微刺痛,今日原本因为报复产生的快意也被二殿下突如其来的生病给冲淡了。
当然,这其中的缘由还有那小白。
天知道他进来时瞧见殿下正对着另一人温言软语有多气恼,气恼到他今日故意没给这猫儿爱吃的果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