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板车之下呢?可有挡板?”

阿箬闻言皱眉,犹豫地说道:“有倒是有,可是这如何能藏人?”

“如何不能?”初墨禅的手中还把玩着原先那把匕首,价值千金的红木桌子被他随意了好几道划痕,“我那殿下,最是鬼灵精,瞧着闷不吭声再老实不过,小脑瓜里的鬼主意却不少。”

“属下这便去追。”阿箬有些害怕此时的初墨禅,连忙负荆请罪想去追查。初墨禅没有反对,只点了点头,又恢复成了一派和煦的样子,只是面皮如神佛,这骨子里却像极了恶鬼修罗。

阿岫打了个寒战,她注意到宫门已经远了小宫人刚准备处理掉这些废土时,便从这车中冒出了个小土人,浑身脏兮兮的。

这小宫人刚准备开口骂人,熟料这小土人便塞了一小块银锭子,轻声说道:“好姐姐,我家中老母病了,这上头的领头不给批假,如今宫中还戒严,故而乘了您的东风,便求您放我一马。”

这声音听着年岁不大,小宫人也不会和钱过不去,手下银锭子也就没有继续说什么,只呵斥阿岫赶紧离开。

阿岫闻言立马撒开腿往隐蔽的地方先跑。她之前只记了一点点地图,她知道东城是热闹的地方,按理来说她往越热闹的地方跑越好,可是她也没忘这宫中的情况,还是先跑到人少的地方确定自己没什么大问题再出现会比较好。

想到这里,阿岫打定主意准备先去与东城相反的西街。西街如今渐渐被废弃,连平民都不多,找个便宜的安身之所应当问题不大。

宫门的不远处便是街市,阿岫找了辆驴车,对方看着阿岫灰扑扑的样子,豪迈的大婶见状,只以为阿岫是个落难的乞儿,看着她这副可怜兮兮的样子,大手一挥,让阿岫蹭车。

周围也有不少和阿岫一样的女子,穿着短打,扛着不少货物,都是坐大婶车去西街的,阿岫连连道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