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到入门之际,瞧见那已经熄灭的炭盆,便已经沉了脸色。

坐到阿岫榻边,少年纤长如玉的手指轻轻抚了抚女孩苍白的面容。彼时阿岫又睡回去了,冰凉的面颊不自觉地蹭着温暖的指尖,此刻因着生病便真的像一只孱弱要抱抱的猫儿。

“便是要生一场病才能学乖么?”少年自顾自地埋怨着,虽然说着埋怨的话,可语气却是透着一丝无可奈何。

宫中多好,锦衣玉食、金银财帛都短不了你。可偏偏你要到这样的地方吃苦受罪。

就算有不长眼的曾经欺侮与你,这之后都不会再有这样的状况了。

他不懂。

“去将本宫随身带着的绒被取来,记得用一样的外套。”初墨禅嘱咐道,“另外,将那炭盆烧起来,快些将太医也绑过来。”

“是。”阿箬连忙退了出来。

当他瞧见主子不怎么开心的神情时,阿箬都以为自己在劫难逃了,毕竟他近日的职责便是看顾好这位主儿,这才一个晚上,小祖宗就病了,他那时都觉得自己要被主人给活剐了。

风太医从家中被架过来时尚未起身,只着了一身单薄青衫就过来了。

年余四十的女子认出了此人,似乎是时常陪伴在二殿下身边的,怎的突然出现在了这种地方?

当然风太医混迹宫中多年,自然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都明明白白。

然而当她瞧见如今身为帝主的二殿下竟然在这儿的时候,差点从凳子上掉了下来。

难不成还是一处捉奸戏码?帝主风流,然后被这未来板上钉钉的凤君给抓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