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说,这风大人的想象力还是非常丰富的。

只是在诊脉之后,风大人的神色就立刻变了。

她连忙跪下,哆哆嗦嗦地说道:“帝主恐怕如今得了疫病。”

“她先前已经饮了百越所供的汤药。”初墨禅说道。

风大人觉得自己的额头都冒了冷汗,她轻声说道:“应当不是在宫中染上的,宫中在半月之前已经按您的吩咐将病人集中隔离,可是可是……您这几日不是未在宫中,有几个世家女君便偷溜出门,说不准便来了此处。”

一声冷笑从上首传出,初墨禅对着阿箬吩咐道:“派人下去查,未查到那几个抗旨不准的混账,不准靠岸。”

风太医如今也颇有眼色地下去麻溜煎药,走之前还犹犹豫豫地表达了一下赶快隔离云岫的意思。

“退下吧,本宫自然有数。”初墨禅面无表情地说道,“如何处理此事,想来先前二殿下的法子风大人是知道的。”

风太医连连点头,她当然知道。不过风太医却觉得这是初家郎君想到的法子,因为从头到尾都未曾见到二殿下出面,没有二殿下参与的痕迹,唯一的解释便是这只是初家郎君用来给新帝造势的手段罢了。

阿岫一直混混沌沌被灌药,她想要睁眼看看对方却总是只有一个模糊的轮廓。

他的怀抱极暖,阿岫不自觉地攥着他的衣袖。

按理来说,阿岫喝惯了苦药,平常喝药几乎是面不改色的,可人在脆弱的时候便容易扭捏,尤其是她潜意识察觉到有一人似是在纵容她。

于是阿岫便哭了鼻子,抽抽噎噎地抗拒着这碗苦药。

眼泪跟掉线的珍珠般从苍白的面颊滑落,长睫早就被沾湿了,白玉似的鼻尖也哭的红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