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顾公子也是的,婚约岂是儿戏啊,哪能说退婚就退婚呜呜呜……”

“小姐你别难过,等家主回来了一定会为您做主的……”

噼里啪啦,连环炮似的。

慕朝太阳穴一跳,有种想拧断她脖子,好叫她再也说不出话的冲动。

狂躁的杀意在心里转悠了一圈,却被丢弃在院落里的包袱吸引了注意,神色微微一顿。

布裹上沾染了不少青苔,微微散开布匹,露出里边的兔子手偶。

兔手偶不知经历了多少的摧残,沾着夜间露气,耷拉着耳朵,一副萎靡不振的模样。

还不知道自己差点就成死人的阿云注意到他的视线,很快想到了白日发生的事,眼眶倏然一红,赶忙挡住他的视线继续哭丧:“大小姐,你别难过,奴婢会洗干净的……”

从她断断续续又抑扬顿挫的哭丧中,慕朝总算知道发生了什么。

原来是被他掀翻餐桌后,那一大家子的人心怀怨恨,便冲到了偏院要来兴师问罪。结果他当然不在这,怨气无处使,便只能在物什上撒撒野,好叫江雪深难堪一点都好。

撒完野还不够,连偏院的锁都换了,美其名曰帮他修葺住所,其实摆明了让他无处可宿,好去低头认错。

“……”

慕朝时常想不透这群正道脑子里都是什么,遇到看不惯的人杀了不好吗,刀刀到肉的折磨不好吗?

整这一出,这门能困的住谁?

想到这,他微微抽了下嘴角,嗯,以这具废物身体,说不定真能被困住。

“大小姐,如果您不介意的话……”阿云还在继续哭丧,但声音轻柔了不少,“今晚去奴婢那将就一宿可好?反正明日便可启程回雁归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