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他没有要搭理自己的意思,江雪深有些尴尬:“那我走了。”

她转身离去,走到门边时,才又听到了慕朝的声音。

“你有什么不行?”

江雪深愣了愣,扶着门框,嗫喏道:“我的修为和灵……”

“那又如何?”他打断她,转过身面对她,“不能证明可以,至少也能证明自己不可以,你在害怕什么?”

是这个道理。

但是没有谁会想证明自己不可以的。

江雪深默了默,终究还是没有说话,转身没入夕阳之中。

将那声喟叹落在身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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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什么依依惜别的肺腑之言,她和赤海,和慕朝的告别就像天下无不散的宴席,就像旅者匆匆路过,最终连离别都略显寡淡。

回江府之前,她以为她就这么离开了好些日子,应当会闹得人仰马翻。

结果,无事发生,是她想多了,父亲从未对外说过她失踪的事情。

“回来了?”父亲轻轻放下茶杯,像是无事发生过一样。

若不是背后的伤还在痒,她还真以为那只是一场梦。

江雪深点了点头:“嗯。”

江尧从怀中掏出了一个松绿的玉瓶,放在桌上,指尖点了点:“这是涂外伤的。”

江雪深抿了抿嘴,却没有拿药,只抬眸去瞧他。

那日她没有好好看过他。上一次见面是三年前,他举手投足还似青年一般,现下却白了两鬓,眼尾绽开了几道细纹。

他老了,江雪深想。

江尧别开眼,继续道:“婚约的事情我已经听说了,你不必担忧,我会处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