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想说的就是这些?”江雪深忍不住问道。

江尧终于看了她一眼,目光从她的眉眼匆匆划过,落在脖子上的痂痕上,顿了顿,却到底没有说什么。

他走时,背影似乎都佝偻了不少,几乎快要融入这黄昏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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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的日子,她都没有见到父亲,也再不曾收到过慕朝的信息。

通信傀儡嵌在兔手偶里,却只有死一般的阒静。

这个兔手偶,是她小时候一直攥在身边的,忘了是从哪里得到的,习惯了做什么都要攥着它,吃饭睡觉,没有它就不得安生。

长大后,反而忘了童年时的那点依恋。

摸了摸兔耳朵,江雪深再一次联系慕朝:“魔尊大人在吗?”

但她的消息就像石沉海底,从未有过任何回应。

“赤海多一个中看不中用的小跟班,我也不会多介意。”

想到之前慕朝的话,江雪深忍不住叹了口气。

所谓过客,大抵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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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的日子又与曾经一样,直到江尧出现,说要带她去处理婚约。

她似乎已经很久没有见过顾轻尘。

但当她再次经过顾府的百花台,那股无法平复的屈辱感又像从地缝中冒出来,攀着她的腿一路向上,最后牢牢束缚住,纠缠地她窒息。

“小雪,都是我们轻尘的错,当时随口一说,让你受了委屈,这些日子我们也罚过他了,你如果觉得解不了气,顾伯就让你亲自罚他可好?”说话的是顾岸,顾轻尘的父亲,也是江尧的多年老友。

“不是说婚约作废吗?”江尧有些来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