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岸长叹道:“听那些传话的瞎讲,怎么作废,到时候必定风风光光迎娶我们小雪过门。”

他说着,又慈祥地看向江雪深:“小雪不生气了可好?”

江雪深点了点头,喊了一声“顾伯好”就沉默了。

随口一说,委屈,罚。

这几个字眼就好像她当时的屈辱与受伤都是不存在的。

好像她本人的喜怒哀乐都是不重要的。

江尧冷哼道:“倒不知你这儿子有这么大的脾性,这会儿连个人影都见不着。”

顾岸马上道:“你看这不就来了,听到小雪过来了,这孩子表面没说什么,内心高兴着呢。”

江雪深抬眸看了一眼,顾轻尘一席白衣,如谪仙一般从拐角处负手而来。

“让孩子们好好聊聊,我们换处地好好叙叙旧。”说着,顾岸揽过江尧的肩往远处走去。

顾轻尘来到了面前。

“顾师兄。”江雪深眉眼为敛,礼貌地点了点头。

顾轻尘薄唇微抿,从怀中掏出一瓶药递了过去:“出藻丹,不必为了与我赌气和自己的身体过不去。”

药是用琉璃瓶装的,在阳光下略有反光,刺得江雪深有些眼酸。

她没有去接。

顾轻尘顿了顿,继续道:“上次的事,是我言重了。”

“婚约,还可照旧。”

江雪深似乎没听清,杏眼微微睁圆,有些不可思议。

百花台上空无一人,但她似乎又听到了当日那出折子戏,听到他说“既如此,婚约也可以作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