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如何,堕魔这件事,都称不上什么正途。

慕朝倒也没和她纠结,只顺着她的话道:“我曾听说是柳家千金及笄之日,被顾家宗主在柳家的花圃里发现了邪果。”

“邪果?”江雪深愣了一下。

“据说是和扶桑花同音的拂桑果。”慕朝道,“长在峭壁之缝,只现春季,季过则灭,连枯根都不存。”

江雪深很快道:“但我听说那场宴会是在冬日。”

那场宴会在冬天,可顾家的宗主却能在柳家发现拂桑果。

这就只有两种可能,一是柳家已经掌握了某种能让拂桑果结于冬日的方法,另外一种可能就是那位顾家宗主骗人。

但这……

慕朝笑了笑:“又与我何干?”

柳家生也好亡也罢,这移魂术哪怕是他们下的,只要耗费些时日,倒也没有什么难的。

况且……

他看向依旧陷入沉思的江雪深,不禁弯了弯唇角。

这样也没有什么不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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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朝没有停留太久,待雨小了,他便执着灯笼和伞,消失在雨幕之中。

很久没有用这具身体,一时有些难以适应。一路走来,视角伏得很低,两道的杨柳树都弯得触不可及。

终于踩过汲汲雨地,穿过乌巷,大老远的便看见那方富丽堂皇的玉楼金阁。

大门上两盏火红的灯笼在夜雨中快要燃烧起来。

慕朝走近了几步,才看到“江府”的牌匾下,有人正孤零零地候在那里。

那身形高大,并不算单薄,但偏偏在夜里,在那团红灯笼下,显得如此凄凉。

“你回来了。”

慕朝踩过青石板,立在台阶之下,终于看清这张如枯木般没有灵魂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