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榛回他说是春晖花苑。
“什么?我听不清?”麦文澈不仅听得一清二楚而且他早就跟过车去过那个老旧的小区,却佯装没听见的样子。
旁边的人大声地重复“春晖花苑”,麦文澈指了指自己耳朵,笑说:“外面音响太大声了,我这都震到耳鸣了——”便说边非常自然地站起了身,往对面明榛走去。本来就是两个公司的领导,加上他动作一气呵成顺理成章,坐明榛旁边的人看他过来就很识趣地让了点空间,麦文澈便坐到了明榛旁边。
他装模作样地问答案,听完了后说:“春晖花苑啊,离我住的地方不算远啊。那就顺我一程好了。”
就那么坐着,麦文澈理所当然地贴着明榛加入了游戏。
玩了几局纸牌游戏后,明榛说要上厕所,麦文澈借口自己要抽根烟,两人先后脚从包厢出去了。
明榛从厕所出来时,看到麦文澈倚在门边抽烟,对方熟稔地敲掉烟灰,问他:“抽吗?”
明榛摇了摇头,然后有点犹豫,是继续站在这呢还是直接回包厢。然而没等他继续犹豫,麦文澈又说:“聊会儿天吗?刚喝多了,有点晕。”
明榛自然不会放喝多的麦文澈自己一个人站这的,二话不说就站了过来。
“你这不抽烟也不喝酒的,怎么做业务啊?”麦文澈缓缓地呼了口烟。
舞台上乐队男主唱在唱陈奕迅的《不如不见》,算是比较柔和的歌,不算吵闹,但明榛保持着严谨的社交距离,麦文澈没有刻意提高音量,是以他“啊”地愣了一下,没听清。
麦文澈不得不贴近了些,拿烟的手差点跟明榛搭在栏杆上的胳膊碰上,然后重复问了一次。
明榛回:“不太习惯。”
“以前不也挺能喝的吗?怎么就酒精过敏了?”麦文澈继续问得漫不经心,似乎有些醉意,整个人透着一丝困倦的慵懒。
“没有酒精过敏,就是不太想喝了。”
“为什么?”
“对身体不好。”明榛答得一板一眼,像是在回答老师提问的小学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