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上乐队唱着:【越渴望见面然后发现 中间隔着那十年 】
麦文澈勾了半边嘴角,听着歌词分了下神,突然又问:“怎么跑b城去了也不告诉我?”
这是两人重逢两个月来,第一次提及四年前的分别。自打相遇之后,明榛一直提心吊胆,不敢碰跟过去有任何关联的问题,然而两个月的时间足够长,长到他心里早就预演过很多遍如果被问到后的答案,想也不想直接作答:“b城有offer。”
“那你也可以告诉我啊,怎么offer过了也不告诉我。”麦文澈不折不挠继续问道。
【 我想见的笑脸 只有怀念 不懂怎去再聊天】
终于还是等到了这个问题,明榛回答得滴水不漏:“那时还没入职还没稳定嘛。本来想着稳定了再告诉其他人的。朋友嘛,毕业就分别不也正常?我们宿舍的人毕业后也五湖四海了——”
“朋友?”麦文澈着重挑出了这个词,笑眯眯地问,“原来你还当我是朋友啊?”
明榛自动把这句反问翻译成“你当我是朋友居然还敢脱我裤子”般的质问。
即便早就预设了回答,喉咙攒动半晌,还是紧张了:“我”麦文澈一句话就能让他心理防线瓦解,一个表情就能让他丢盔弃甲。
指尖星点的烟头终于燃尽,没有了亮光,麦文澈语带惆怅地看着他:“认识了那么多年,那么好的朋友突然不告而别,我还是挺伤心的。”
【像我在往日还未抽烟 不知你怎么变迁 】
酒吧灯光昏暗,就算两人站得近,麦文澈的表情还是看不真切,但明榛抓住了谈话里细致微妙的情绪——这好像不是要兴师问罪的语气。
麦文澈是不是喝醉了不记得了?或者他根本就不知道?心底一丝希望升腾而起。
【 似等了一百年 忽已明白 】
因为过于紧张,他驴唇不对马嘴,快速地把酝酿了几年的借口说了出来:“我那晚喝醉了,什么都不记得了。”
终于把这句话说了出口,明榛神经紧绷得手心似乎冒了汗,他轻轻地捏住了拳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