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醉了”是男人的遮羞布,一切错误都可以推给酒精。
【 即使再见面 成熟地表演 不如不见】
自己都还没问呢,对方就一口咬定不记得了——所以明榛这是不想承认那晚的事情了?
麦文澈自己也是男人,什么酒后乱性的借口他可听多了。所有自称喝醉了还能乱性的人都不是真的醉,少量酒精可以助性,但大量酒精到醉的地步的话,武器都举不起来,可乱不了性。他很想嗤笑说“你他妈喝醉了硬一个给我看看”,最终还是口中不言,心里讥笑。
他跟明榛的确是隔了几年没见了,也不知道这些年大家都经历了什么,两个人就如歌曲里唱的一样,中间隔着的年份,已经让彼此不知道怎么去聊天,就算重逢见面,也是在成熟地表演。时光和距离让人产生了各种隔阂,问浅了要不到答案,问深了怕关系不再。
但不管怎样,麦文澈并不能就此负气地得出结论说“不如不见”。
他慢悠悠把烟屁股按在了酒吧墙上的壁挂烟灰缸上,自我安慰道,急不来急不来,也许现在还不是个恰当的谈话时机而已。于是接着话头道:“我那晚也喝多了,第二天起来我以为你回学校了,没想到后来听说你去了b城。”
明榛不敢问他听谁说自己去了b城,只是在听到麦文澈说“我那晚也喝多了”后觉得心跳得很快。所以是什么意思?他是真喝醉断片了吗?
这边还在径自思潮起伏,那边又继续问:“你不是说毕业后就五湖四海了,室友都去哪了?”
明榛赶紧收起微妙欣喜的心神,一板一眼回谁谁回了老家,谁谁留在a城,谁谁没有了联系。
麦文澈似乎听得认真,听完后状似随口问道:“你以前不是还有个朋友,叫什么,陶、陶立锐?对,陶立锐在哪工作?”
他看见明榛听见这个名字时明显怔了一下,然后回:“我不知道。”
“也没联系了?”
“嗯。”明榛低头应着。
麦文澈不好再深入问下去,于是转了话题:“前面灵鸟在试用阶段,你我老同学那么多年,我多少要避点嫌,对你们严格了点,也是避免公司有人说我徇私。现在既然签了合同,大家以后好好合作。”说完他笑了起来,“好多生意人,关系越熟杀得越狠,相信你不会坑我吧?”
明榛先是错愕,接着是狂喜,所以之前他是在故意避嫌?像是做保证似的,恨不得举三指起誓:“不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