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出于对未知的恐惧,小哲皓瞪着一双灿若星辰的眼眸,这里看看,那里看看,就是睡不着。

“母亲,公主府的柴房比我们家都要好呢。”秦哲皓眼珠子骨碌碌的转道:“他生活的这么好,却放任我们可见着父亲是个忘恩负义的无耻之徒,所以未免我变得像他那样,母亲一定不要把我给他。”

别看小哲皓年仅三岁,但去年年末的时候,秦宁就已经将他给送到了学堂里,小哲皓出奇的聪慧,旁人学三遍才会的东西,他学一遍就会了,平素里喜好多听多看多学,也时常会蹦出几个不该从个小孩嘴里出来的成语来,关键他还用的十分的恰当,当下里却是担忧秦宁会不要他,纵使秦宁刚刚在面对谢文卓的时候变现的十分的坚定。

第5章 说服

谢哲皓虽是个父母健在的孩子,但自幼是由原主秦宁一手抚养长大的,父亲这个角色从未出现在他的生活当中,嫡亲的祖母又是个柔弱不能自理的,所以导致他自小就是个敏感的、不怎么有安全感的孩子。

在他幼小的观念里,他唯一能倚靠的,唯有母亲秦宁。

秦宁再一次为书中谢哲皓的悲惨命运哀叹一声,他如今这般惶恐,便可想而知当时在书中被秦宁推给谢文卓,认公主做母后的惶惶不可终日。

他怀着这种惶惶不可终日的感情在华阳公主府过了整整十多年,然后身死于娶妻生子之后。

秦宁抱住谢哲皓说:“从今往后,你便是我的孩子,是我一人的孩子。”

谢哲皓也重重的点头说:“我只是母亲的孩子。”

伴随着“吱呀”一声响,依旧是穿着粗布短衣的谢母进来了。

“婆母,”秦宁的这一声满含嘲讽,“谢文卓便是这样对待自己的生身之母的,你远道而来,他不说给婆母喝杯茶水,换件干净利落的衣裳,让你好生休息休息,偏让你老人家趁着夜色还要来到柴房里”

这话着实不中听,偏又是实话,谢母有些恼羞成怒道:“还不都怪你个没脑子的,眼瞧着文卓出息了,聪明一些的妇人怕不都是巴巴的要将儿子送过去享清福,你倒好,要带着儿子走,你一个妇人,带着个儿子能做什么,你个脑子被驴踢的。”

秦宁巍然不动,但谢哲皓暴怒了。

谢哲皓指着谢母的鼻子说:“你脑子才被驴踢了,我母亲这是洁身自好,不与奸诈小人同流合污。”说罢有些忐忑的看向秦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