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他这句肯定,胤礽笑得更灿烂了。丝毫不知道他现在灰头土脸又露着白牙的形象,在别人眼里就是一个憨憨,与自己的储君身份完全不相符。

“走走走”胤礽抹了一把脸,“孤刚才把图纸画的差不多了,一会儿好好给你讲讲这东西。”

他说要解释东西,戴梓也来了兴趣,两人又好像进入忘我之境一般,完全不管别人是如何打量他们的。只有怀庆急的在后面拍大腿,“沐浴…洗脸…殿下您慢点啊!”

两人这一讨论,又到了深夜。

从这天开始,胤礽可谓完全放弃了对自己的形象管理,每日不是在跟戴梓讨论武器画各种图纸,就是在跟戴梓一起守着高炉,等着工匠们练出钢。

但等的功夫他也没闲着,还跟戴梓讨论了一些他之前做的火炮,两人同为武器爱好者,说起改进就没完没了。

景山的工匠们私底下议论,都觉得太子竟然一点架子都没有,眼看着都跟戴梓大人同吃同住,实在令人匪夷所思。

怀庆急的不知如何是好了。他亲眼看着自家主子一天比一天黑,一天比一天没有威严。他已经在考虑,自己是不是该偷偷跑回京城去告状。却又害怕真的会去告状了,主子会亲自把他踹出毓庆宫。

因着这一点担忧,怀庆到底是没胆子回去告状。

他却不知道,他家主子胆大包天的事儿在后头呢。

因为有了胤礽的温度计,工匠们对炉温的掌控又更了一步。冶铁和炼出的钢逐渐能达到做武器的标准。

胤礽到景山的第五天,景山的工匠们终于锻造出了第一炉钢。

这些钢铁又被分到负责制作火铳不同部分的工匠手中,膛线,腔筒,模具和弹丸,子弹都被以最快的速度分别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