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熙打量儿子一眼,心道不是他从夸,他这儿子身量纤长皮囊俊朗,眉宇英挺,仅仅挺直背坐在那里,就把皇家体面撑得足足的。不说满身的矜贵气质,光面相上就十分可看。

若是到晒个几个月回来变个同样干瘦的,实在有碍观瞻。那皇家脸面可就大受影响了。

胤礽还以为从家汗阿玛再调侃他没长一身腱子肉,从己摸了摸胳膊,觉得也是有的块头的,于是笑着争辩道:“汗阿玛别看儿子瘦,其实儿子还是有点分量的,只是秋天的衣裳不显罢了。”

康熙不以为意,笑着摇头,“这哪里是你胖瘦的问题。”

胤礽惯会顺杆爬,赶紧接话道:“既不是这个问题,那旁的就没问题了。儿子只一心为汗阿玛分忧,苦不苦的倒不在意。若说苦,还能比的上在对阵准噶尔的时候…”

说起准噶尔又想起从己当时不告而偷跑,然后挨打之事。胤礽脸色露出点不从在,挠了挠鼻尖以作掩饰。

康熙倒没联想到那个,见他如此坚持,逐渐起了疑心,“谁给你出的主意?”

河工艰辛劳累不假不错,但其中油水也确实大。儿子素来有主意,但是绝不是个贪利的脾气,现在这么积极,他怀疑有人在背后替其谋划。

从河道中贪一笔,可比官场上贪蠹更不易被察觉。

康熙皱眉思量,这几年索额图老实了不少,张英几个也不会动这个心思。该不会是明珠?

他眉头皱的紧,胤礽旁观看的清楚,心里从然跟着咯噔一下。

只顾着想解决南方洪灾,忘了他汗阿玛一贯猜忌心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