胤礽定了定心神,笑得十分坦荡,“儿子冤枉,不是汗阿玛恰巧说起靳辅,儿子哪里有工夫想到河工之事。帮着调度赈灾之事就够儿子忙的了。”

康熙闻言,想起是他把儿子的招来的,怀疑的心放下了一半。沉吟了半晌后也不说应不应胤礽的请求,只说:“这河工建筑规划繁难,前期选河道就需要一段时日。具体如何,还要招靳辅来再细说。”

胤礽心里有计算了一下,若是真要修大坝,总得找个枯水期才方便测量。靳辅入京,快则十天,慢则半个月,一来一去总得一个月。再回去正逢枯水期,若是在京是能劝他汗阿玛把此事敲定,就不要等到明年了。

但他此时却不便再说,于是笑着便起身告退。

他走后,康熙吩咐梁九功去把几个议政大臣都找来。

梁九功麻溜的去办,又过了半个时辰,明珠和佟国纲以及索额图张英几个都到了。

心里仍旧带着怀疑,康熙便多瞧了眼明珠。他眼神平静无波澜,却把明珠敲得心慌。

康熙从然不管他怎么揣度,说了靳辅上报的黄河治理事儿,在众人云里雾里时,又说起太子建议修筑大坝,并想去帮忙之事。

众人还以要来议一议靳辅治理不力的罪状,没想到皇上的话头一个急转弯,说起了太子。

几人心底同时想,太子最近可太扎眼了。前有对准噶尔和俄国,后有商税增收,背后都有其身影。

张英面色凝重,即使太子能办事,也未免太过高调。现下朝臣们的目光都聚在他身上,往好了说是万众瞩目,往坏了说,稍有差池便会被皇上厌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