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从觉从己身为太子府詹士,规劝太子行事乃是分内之事,便打定主意还是要找个机会再劝劝太子才好。

佟国纲恭维道,“太子尚在年幼,便知晓要为皇上分忧,德行品格如此贵重,臣等望尘莫及。”

康熙矜持一笑,“他不过彩衣娱亲。”

这话还是有回护之意。索额图闻言便放下心来。只要皇上还没有猜忌太子,太子便是扎眼些也无大碍。

明珠面色上不显,心底却在犹豫。要不要为太子说几句话?他不算彻底的太子党,但是因为有太子师的名义,怕还是免不了被人划到太子党。

这几年大阿哥和太子眼看着兄弟和睦,眼看着较劲攀比之意都淡了不少,索额图也被太子压制,没了争斗的固有因素挡着,明珠不止一次想,或许如此不斗不争他也能活的好好的。

他还真没想好像要不要彻底站到太子那边去。

康熙本是想听听几人的建议,却不料说完之后无人应声。于是不满道:“朕招你们来,可是叫你们来与朕夸赞太子的?”

几人闻言,又把分出去的心收了回来。

佟国纲道:“朝廷每年都有例银用在治河之事上,靳辅任河道总工也有些时日了,肯定要比老臣几个专业,皇上不如再听听他的…”

这话等于没说。

因是从己的舅舅,康熙还是给面子的,没有当场发作斥责,只是气哼道,“若是靳辅在此,朕何用招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