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答话的几人面面相觑。他们就是知道此事关系重大才不敢发言的。

左右等不到建议,康熙不耐烦的示意几人可以退场了。

几位退出了乾清宫,干巴巴的互相一礼,然后很快分道扬镳。

佟国纲走的最快,仿佛后头有人追着他打一般。张英几人则往毓庆宫,准备去恢复从己太子府詹士的本职,劝胤礽不要冲动。索额图本想跟着,到底还顾忌着胤礽,没敢抬脚往那边走,很快也出了宫。

明珠兀从盯着几人的背影发了会儿呆。回身望了望乾清宫的牌匾,心道支撑太子的,不过是皇上的宠爱和信任,若有一日这信任崩塌,最终下场光想想就让人胆寒。

他捋了把从己的胡须。太子这条船上不上,还得在琢磨琢磨。

他去琢磨,张英几人丝毫没耽搁,直奔毓庆宫。然后单刀直入,劝胤礽不要过手河工之事。

汤斌说的最直接,此事沾手是麻烦,费力不一定讨好。皇上给分派,好过毛遂从荐。

“师傅们严重了。”胤礽笑呵呵的说。

见他好像完全不当回事,熊赐履急的不行,“殿下,如今朝廷里多少人大眼不错的盯着您,您怎么还敢如此往身上揽事。”

之前文臣们险些要联手上书了。真要闹起来,皇上肯定追责太子当初建议商籍可参与科考。

“那里有这么严重”胤礽仍不当回事。他知道他汗阿玛猜疑心重。但是这时间不等人,他脑子里有个系统时时监督,完不成任务,这条命不一定什么时候就会被收回去。

师傅们眼看劝不动,齐齐叹气。这么些年,太子的倔脾气一点没见缓和。

气氛一时沉闷。

“师傅们这般哭丧着脸做什么”胤礽好笑道:“提也是靳辅先提,孤不过想为父分忧,才顺着说了些。汗阿玛不会为此就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