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张英几个稍微知道点内情的,和明珠这样通过蛛丝马迹猜到点什么的,才能联系到太子肯定已经不在京城了。

张英几个对视了一眼,相继苦笑,太子殿下玩的好一手金蝉脱壳,竟然连他们几个都没提前告知。

回到乾清宫的康熙总算松了口气,想起刚刚那帮大臣拐着弯的问太子,问到他几乎招架不住,他就觉得有点无奈。

之所以故意瞒着朝臣们要在黄河上修大坝之事,一是懒得听他们议论不休却拿不住准主意,二是觉得等他们都议论完,实在浪费时间。既是许了靳辅去做,他总得在前头把路给铺好。

康熙叹了口气,心道不知道能瞒多久,等到靳辅开工招人,到时候该知道都会知道。他已经能想象到,到时候弹劾的折子满天飞的景象了。

说来说去,也不过是劳民伤财,耽误农耕大事那几句。

至于他为什么瞒着大家太子去了哪?还不是怕朝臣们连着太子一起记恨上。

河工之事比不上赈灾,算不上个大肥差,但如果换个奸猾之人负责,肯定是有油水可捞的。一旦被朝臣们知道这事儿只有太子和靳辅两人忙活,太子他们不敢明面上得罪,但是借着弹劾靳辅阳奉阴违两句,朝臣们还是很乐意的。

康熙作为一个掌管欲极强的皇帝,自然不愿自家儿子被还未建功的靳辅连累了名声,所以只能出了个下策先遮掩着。

这些事儿胤礽跟靳辅当然都不知道,因为他们正忙着测量河道的距离。

到打延安府的第二日,胤礽也没跟靳辅客气,直接就要求要去黄河边上看看。靳辅对着他又黑了好几分的脸欲言又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