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顿到胤礽都以为他这是不满意自己夺权了,靳辅才开口道:“不如殿下先在府衙内休息,臣与属下测量完,如实汇报给殿下?”

他直觉太子身体娇贵,实在担心这一次风餐露宿给主子身体上埋下什么病根,所以才建议主子多休息几日。

胤礽挑眉,“大人不要忘了,孤是来给你做副手的。如今河道都去不得,可怎么帮你呢?”

这半威胁半较真的语气,叫靳辅噎住了。想了想还是妥协说:“此去河道还有些距离,臣去安排马车。”拗不过,服从就是。

胤礽见他脸色过分凝重,便玩笑道:“汗阿玛常教导孤要不忘我满人马上英勇,从京城到山陕西孤都是骑马过来,如今哪里就娇弱到要坐马车了。”

他所骑乘的马还是他跟着偷跑的边关时骑的那匹,脚力好,又十分稳妥,所以这一道也没觉得受什么罪。

靳辅条条建议被堵死,只能无奈道:“我们这便出发吧殿下。”

胤礽露出笑脸,“依大人所言。”然后制止了要跟着他的怀庆几人,另吩咐了他们守着宅子,不得擅自离开。

怀庆几个哭丧着脸,看的靳辅很是郁闷。就是知道皇子们日常吃不了苦他才害怕太子来的,如今太子没什么,他的奴才倒是意见不小。

胤礽谁的脸色也不看,叫人牵了马来,径自上马。然后稳坐于马上。

看他这般期待,靳辅也不再多言。二人总算是顶着正升起的日头开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