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棠气喘吁吁地冲进房间,持续到奔跑几乎让他虚脱,嗓子眼泛起一股铁锈味。
将手里的锥子递给等在房间的辛德瑞拉,他缓了口气这才说道:“这个你拿着,等待时机,争取一刀毙命,懂吗?”
女孩愣了一下,接过锥子,她刚刚在房间没闲着,也在寻找合适的可以充当武器的东西,但是没有,能带走的只有台灯,但是体积太大了,可能还没来得及发挥作用就被抢走了。
指尖轻轻划过锥子的尖端,鲜红的血珠子立刻就冒了出来,她很高兴,甚至想要给他一个拥抱,但是被沙棠后退着避开了。
见状辛德瑞拉吐了吐舌头,紧绷凹陷的脸颊因为笑容扯出一个僵硬的弧度。
身影渐渐淡去,最终消失,浴室里只剩下沙棠一个人,呼出一口气,从上衣口袋里找出钱包,又一路小跑地返回夜市。
不过这么一会儿功夫,夜市上人更少了,只有零星几家铺子还在收拾东西,显得十分安静。
缓缓停住脚步,沙棠环视周遭,没有看到那个修鞋匠的身影,他缓住呼吸频率,将跑得凌乱的头发理了一下,不远处有个中年妇女正提着布袋子走近。
他将人拦下,客气地问道:“你好,我想问一下,你有看到那位修鞋铺的大叔吗?”
女人警惕地抱紧了手里的布袋子,借着路灯看清了拦着自己的人,不得不说,颜值的确是影响安全感一大因素,女人明显放松了些许。
“你是说吉祥叔吗,他已经回家了。”
沙棠啧了一声,这人不会是卷款潜逃了吧,做老师的这些年,他的时间观念很强,说五分钟就五分钟,肯定是没超的。
“我有一双鞋坏了,想找他修,很着急用,婶子可以给我他的地址吗?”
在这样的时代,人们大多都还在热络地联系走动,互相串门借菜都是日常,看着女人对修鞋匠的称呼,像是会知道地址的。
女人仔细地打量了一番沙棠,似乎是在判定这人说话的可信度,半晌,她伸出手,指着夜市的出口,绕了半个圈,“你从这里出去,绕着夜市走,大概走半个钟就到了,挺近的。”
半个钟……
微笑着谢过中年女人,沙棠转身就回了公馆,这会儿这么晚了,何必再出去找罪受,明天再去也不迟,要是这人真跑了,倒也无所谓,一块表还不至于千里奔袭地追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