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就在他话刚说完,那人立刻从床上探出上半身,有些着急地样子:"我可以看看伤吗?"
陈贺心上痒得厉害,他轻声道:"你很担心我吗?"
"那是当然!"沙棠不假思索地回复,只要是尚有良知的人都会很在意自己救命恩人的伤势吧,更何况这个人还是陈贺……
沙棠不知道他为什么要把陈贺单独拎出来,但是他无暇去思考这个问题,他有些纠结,想看对方的伤,又不敢看,就像是明明知道刚刚泡好的泡面,明明怕被烫到,又被那香味吸引。
被他的答案取悦到,陈贺勾起唇角,大大方方地将上半身的毛衣脱掉,抬手时臂膀带动腰腹的肌肉,拉扯出流畅好看的线条,紧致的腹肌微微绷紧,看得出来陈贺是经常锻炼的人。
沙棠手心发热,有汗意浸出,怀疑自己是不是把脑子撞坏了。
因为看到陈贺身体的时候,他的第一反应不是去观察是否有伤,而是在想那肌肉摸上去的手感是不是很好,有人摸过吗……
他转开目光时,无意间瞥过那两点,脸颊顿时腾地就烧了起来,脑子里无限回放男人健硕的上半身和裤腰微微露出的那一点黑色的布料边缘。
"你脱衣服干嘛?"沙棠不敢直视陈贺,深怕再看到什么让他浮想联翩的东西。
"嗯?"男人的尾音上扬,像是一把小钩子,"我的伤口范围比较大,我以为你会想看得仔细一点。"
沙棠太聪明敏锐,为了逼真,陈贺留出来的伤口很多,从肩胛到后腰,大大小小十几道,看上去就触目惊心,但是比起那道贯穿的伤口,这些伤口就显得无足轻重。
陈贺丝毫不怀疑,以沙棠的性格,看到那道伤只怕是恨不得把命都赔给他。
果然只是看到这些伤口沙棠就立刻倒吸一口凉气,顿时脑袋也不晕了,如果不是陈贺主动靠过来,他已经小跑过去了。
陈贺站在床边,而沙棠跪在床上,他看得很仔细,细细地数着每一道伤口,感觉自己的心脏像是生了病,闷闷地有点疼。
感受到背上若有若无的触碰,陈贺不自觉地绷紧了背部的肌肉,那指尖像是怕碰到他的伤口,只在完好的皮肤上围着伤口转悠,酥酥麻麻的微痒和肌肉撕裂的疼痛混合在一起,仿佛冰火两重天,互相折磨又有极致的快|gan。
而手的主人丝毫不知道陈贺内心的煎熬,还在认真的带着些许心疼和愧疚地抚摸,手无意识地触碰到那道贯穿如峡谷的伤,陈贺头皮发紧,明明疼得想骂娘了,他还得克制着让自己的背部肌肉尽可能放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