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易迟依照舒寒指导一个口令一个动作, 缓慢前行, 爬到后半程,即使戴着手套, 手心仍是勒得又热又疼, 可他不能松懈哪怕一秒。

“怎么了?!”舒寒见宋易迟爬过三分之二, 忽然顿在原地不动了, 瞳孔一紧, 慌忙问。

两人距离还有好几米, 舒寒探出身子也够不到人, 站在窗口干着急。

宋易迟回了句没事,咬紧牙关继续靠近,他眼中只有医院白色的墙壁。

近了,还有三米……两米……一米……

指尖眼看就要触及窗台,上面快速伸出一只手把他牢牢抓住。

仗着外力介入,宋易迟总算不用挂在绳子上晃来晃去,空着的右手扒住窗沿。

“腿放松,别怕,我拉你上来。”舒寒的语气听起来与平日大不相同,格外温和,充满了安抚和鼓励。

其实整个爬行过程并不困难,有力气都能办到,最后从绳子下来才是难点,因为绳子和墙壁呈九十度角,抓钩挂在窗户下沿,要想翻进来得先松开腿,人整个挂在窗边,全靠手臂和腰的力量爬上去。

舒寒担心宋易迟是新手,面对挂在墙上脚不沾地的情况会紧张,半个身子探到窗外,一手拽着他左手,一手去拉腰带。

宋易迟知道动作讲究连贯性,要一鼓作气不能犹豫,他抓住窗沿的右手做好准备,双腿一松,人立刻从绳子上掉下去,悬在半空,舒寒及时拽住腰带往上一提,宋易迟憋着气腰部使劲儿,右腿借力勾住窗户边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