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宋易迟长长的吁了口气,靠着右腿半个人挂在墙上,总算比上吊似的双脚悬空舒服得多,至少没那么悬了,他缓了两秒,接着右手右腿同时用力翻入屋内,舒寒一直拉着他的左手,半扶半抱帮人站稳,免得摔进丧尸堆里。

宋易迟却顺势抱住舒寒,凑到他耳边问:“你刚才是把我当小孩子哄了吗?”

我不是怕你恐高害怕么。

舒寒躲开耳边温热的吐息,侧头看了宋易迟一眼,没说话。

他顺手摘掉那人的防滑手套,发现手心被勒得一片通红,舒寒心疼的抿着嘴,揉了没两下,宋易迟的胳膊开始剧烈抖动,舒寒怔了怔,紧接着脸色一僵,甩手不干了。

麻蛋,他怎么又把治疗异能给忘了!

实验楼那次,宋易迟离开好久,天儿都黑了舒寒才反应过来这小子有异能,肩膀发麻什么的根本不存在,临走一番装模作样,纯粹想作弄自己!

其实他想岔了,宋易迟今天真的没有预谋,爬绳索时手脚左右配合不能乱,全部注意力都集中在“手要抓紧,腿要挂住”,手感觉疼痛第一时间想的不是用异能,而是快点儿过去。

后来放开绳索,手不用勒在绳子上承受重量,自然而然不疼了,直到舒寒发现,蹙着眉小心翼翼帮他揉手,宋易迟才意识到手由于用力过度磨红了。

这种程度连伤都算不上,不碍事,没异能过一会儿也会自己转好,不过……由于舒寒低着脑袋,从宋易迟的角度能清楚的看到他不自觉微微蹙起的眉头,以及挺直鼻梁下抿成一道直线的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