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庭鹤面不改色应道:“不敢。”

瞧着庭鹤软硬不吃的模样,湛云成无奈一笑:“庭大人年纪轻轻,怎地和朝中那些老顽固一模一样。行吧,本宫来找你的确有事要说。”

“本宫昨日得知庭大人受父皇旨意教导三弟后,思来想去,认为有些事情,庭大人还是知晓了才好。”

庭鹤心头微动,抬脚跟上慢悠悠向前走着的湛云归,侧耳倾听,做出一副愿闻其详的认真表情。

湛云归心里满意,面上也就更加和蔼可亲,开口缓缓说出湛云归的事情来。

“当年瑶姬一舞轰动整个京城,父皇也曾痴迷于她,而三弟一出生瑶姬就死了,恰巧又遇上百年难得一见的大旱,因此父皇才会不待见三弟。”

“三弟性子比较孤僻,不爱与人共处,先前本宫欲令三弟欢喜,特意从宫外寻来西域技师,谁料三弟见人就发疯,生生把人给吓走。”

像是提起忧愁处,湛云归忍不住连连叹气,“后来,却是再无人敢去见三弟了,只得本宫每月带人前去看望他。”

庭鹤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

分明就是带着自己的走狗去羞辱湛云归,并以此为乐,从他嘴里说出来,竟变成兄长关爱弟弟的温馨戏码。

何况话中明里暗里都在说湛云归此人不详,接近湛云归只会让自己变得不幸,其意图显而易见。

装作听不懂太子话里的意思,庭鹤感叹一声:“太子仁善。”

湛云成微微摇头,“算不得什么,这些都是本宫应该做的。本宫说起这些事,只是想提醒庭大人,我那三弟发起疯来是不分人的,还望庭大人小心。”

什么提醒,恐怕是警告才对。

刚巧,庭鹤还就不吃这一套。

庭鹤唇角上翘,微眯的桃花眼里仿佛盈着一汪泉水,洒满星星点点的笑意,分外明亮。